寒山只是一片鱼片。

爱黄金一代,更爱冰上F4,最爱老艺术家,日常老艺术家中心。
冰上小熊和噗噜噜世界第一。
小英雄主轰出,我永远喜欢轰焦冻。
音乐剧本命德法扎饭桶大悲法版德古拉。
车万主秘封组,主角组,不死组。回到车万坑的我不再是北极圈女孩!

【亚普】53º 40,6 N 008º 06,3 E

几乎是大纲文_(:з」∠)_唔

我实名推荐大噶去看原作《The end of the f**king world》,非常温馨治(致)愈(郁)…使人想掐死搞这个小破文的我0-0


Part 3

 

【我发现我已经有好久不曾喜欢过什么人或什么东西了。那些迫使你合群的人,你应付不来的人际关系,杂志上的广告,大街上汽车驶过扬起的尘土,社交软件上刷个不停的动态,统统让我心烦。我看不惯人们的温和心软,我动不动,就想吵架——我憎恨夜晚,因为晚上我睡不着。也憎恨白天,因为白天之后就是夜晚。】

这么说,他发誓叶甫根尼是他在过去的17年里认识过的,最特别的人。

特别无趣。

语言挑衅,肢体冲突,都是他用惯了的在社交中挑起战争的手法,却没法在叶甫根尼身上奏效,他总是尽力承受,一声不吭。

 

他们俩站在公路上,试图叫住一辆过路的车。

“叶甫根尼,我们这样就像两个怪胎。”在十几辆车路过他们,并向他们抛来鄙夷的眼神之后,阿列克谢收回了手,抱着双臂紧锁眉头呈现出一种处于爆发边缘的状态。

叶甫根尼盯着他没说话,手固执地伸直,等着一个不会被两个裸着上身的怪胎劝退的人。

“别等了。”阿列克谢说了一声,转过身打算顺着公路走下去。叶甫根尼缩了缩脖子,快步跟了上去,已经是傍晚,即使是夏天的傍晚,也还是会冷的。

就在这时候,一辆灰色的中型面包车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中年大叔摇下车窗,看起来十分友好地问他们:“你们需要帮助吗?”

阿列克谢和叶甫根尼对视一眼,上了车。

 

“去哪儿?”大叔问。

“随便哪儿都行,嗯……把我们放城里就行”阿列克谢顿了顿,问:“你车上有能穿的衣服吗?我是说……”

“没关系,我不会多问,年轻人嘛…后座上有些旧衣服,你们自己可以找找。”大叔打断了阿列克谢准备进行的解释。

阿列克谢转过身,下巴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朝后面的叶甫根尼努努嘴,“热尼亚,找找。”

然后热尼亚从后座上可以称作是垃圾堆的旧衣服里翻出了两件看起来勉强还可以穿的灰色毛衣。

“我靠这衣服好臭!”阿列克谢一边骂着一边接过了更破的那件——咯吱窝和胳膊肘那都有两个小洞。

“穿上它让我觉得我在马粪堆里。”阿列克谢嘟嘟囔囔着套上了衣服,对比起来,叶甫根尼安静地就像个玩偶。但他并不是在发呆,他在旁观这件事上做得专注又认真,而且他确实在努力思考,怎样才能杀掉一个人。

大叔忽略掉阿列克谢不带重样的脏话和嘟囔声,试图和他俩聊天(准确来说是和阿列克谢),这显得挺滑稽,好像是他还想要跟他们做个朋友什么的。

阿列克谢注意到车案前摆放的一张全家福,“这是你们一家?”他拿起相框。

“对,这是我女儿,今年要上幼儿园了。”司机大叔说起他女儿的时候露出了幸福又满足的神色。

“她好丑,看起来像个土豆。”阿列克谢举起相框要展示给后座的叶甫根尼看,叶甫根尼和司机的脸上同时泛起一丝窘迫。

空气又安静了,叶甫根尼把头埋进了身上那件臭得像在马粪里滚过的毛衣领口。

 

“咳,这么晚了,你们要饿了吧,我请你们吃饭。”车在一家快餐店门口停下来,阿列克谢想要拒绝,但叶甫根尼的肚子不适时地响起了咕噜声。

他们点了一些汉堡和薯条,叶甫根尼没咬两口就放下了手里的汉堡,表示他要去洗手间。大叔让叶甫根尼等等,迅速舔干净了手上沾上的沙拉酱,“我刚好也要去。”

阿列克谢扫了他俩一眼,嫌弃地想,两个男人上洗手间怎么也跟女孩一样,然后他耸了耸鼻子,继续低下头啃自己的汉堡。

过了一会儿,或者说过了好一会儿,对于阿列克谢来说这时间已经太长了,他甚至吃完了叶甫根尼的汉堡,已经要向叶甫根尼的薯条动手。然后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神,那种发着怪异的光的眼神,瞬时他打了一个激灵,就好像有一条黏腻的蛇顺着他的后背滑行下去,恶心极了。

然后他醍醐灌顶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摔了手上的东西就往洗手间跑。

动动你的脑子,阿列克谢。这一切都明显太奇怪了,甚至让人觉得诡异,一个正常的过路人看见他们俩衣不蔽体狼狈不堪的怪样子,肯让他们搭顺风车、给他们衣服穿(虽然那衣服又破又臭)就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想方设法跟他们搭话,甚至还主动提出要请他们吃晚饭呢。

他当然是有什么目的,而叶甫根尼那个傻瓜,他就是个傻瓜。

阿列克谢踹开男厕大门的时候,看见那个中年男人正抓着叶甫根尼一直被他嫌弃“丑陋”的那只手给自己自慰,而叶甫根尼还是那副麻木又冷漠的样子,没表现出任何抗拒,没做出任何反应。

阿列克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麻木,为何如此封闭自己的感官和情绪。

“靠!”阿列克谢拉过叶甫根尼被那个男人抓住的手,他本该用怒骂和咆哮来宣泄几乎要使他发狂的情绪,但他此刻突然出奇地冷静,他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给我你的钱包。”

“什……什么?”男人脸上是丑事暴露之后的紧张和局促。

“我说,给我你的钱包。”阿列克谢重复了一遍,伸出手,“如果你不想被你的家人,你那个丑得像土豆一样的女儿知道,你他妈的在厕所让一个未成年男孩摸你的老二!而且我还会报警,你就彻底完蛋了,你他妈个变态!”

他显然震慑住了面前的男人,男人犹犹豫豫地从裤兜掏出了自己的钱包,阿列克谢不耐烦地一把夺了过去,阿列克谢冲着钱包内封里那个土豆的照片冷笑了一声,把里面的钱都掏了个干净,然后把钱包丢回给男人,拉过一旁发呆的叶甫根尼走出去,用力摔上了门。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叶甫根尼始终低着头,被他带着走。

那个男人的钱包里没多少钱,但足够他们再活个几天了。

他俩找了一家廉价旅馆,它甚至连洗澡间都没有,但至少能让人好好睡一觉。

阿列克谢对旅馆老板的上下打量假装视而不见,只要态度足够张牙舞爪,即使你看起来再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们也不会拿你怎么办。

阿列克谢一进房门,就听到身边人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阿列克谢有时候觉得他的神经反射系统在失控——太多的怒火,太多的泪水了。

他听到这个人还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态度,不想使他生气却又不反抗不辩解的样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用力抓住叶甫根尼的肩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反抗?!你他妈的为什么一声不吭?!你他妈的到底是哪里有毛病?!”后者的金发被他摇晃得乱七八糟,躲在发帘之后的脸却只是皱成一团,垂着眼眸,紧咬双唇。

“叶甫根尼,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阿列克谢撩开叶甫根尼前额的发,让对方直视自己的双眼,低声问他。

【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叶甫根尼眼前闪过他母亲自杀之前对他的笑。

可他回答,“没有。对不起。”

阿列克谢把面前的人整个拥进怀里,用鼻尖蹭着他脸上细碎的金发,“如果你哪天想说了,就告诉我。”他顿了一会儿,用他大概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轻柔语调说,“睡吧。”

叶甫根尼看着阿列克谢甩掉脚上的球鞋爬上床,才慢慢坐到床沿,脱下靴子、藏到床底,然后乖乖在阿列克谢身边躺下了。

“热尼亚,你能不能也主动抱抱我。”阿列克谢感觉自己像抱着一块木头,不满地发着牢骚。

于是叶甫根尼顺从地回抱他,阿列克谢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同时加深了手上的力道。他抱得那么紧,即使不知道怀里的人脑子里装着一个想要杀死他的计划,即使不知道床底那个人靴子里装着一把锋利得足以瞬间穿透他心脏的刀。

阿列克谢很快就睡着了,叶甫根尼偷偷抬眼看他睡着的脸,

【当他闭上双眼的时候,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他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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